候,朱棡并没有要避开陆长亭的意思,朱棣也没在乎陆长亭还站在身侧。
陆长亭个子矮,视线所致,他随意一瞥,便正好瞥见朱棡衣袍上的点点血迹,像梅花一般撒开妆点在一角。朱棡的衣袍颜色深沉,若不是刚好对在了陆长亭的眼前,陆长亭都不一定能看出来。
陆长亭的心不自觉地往下沉了沉。
果然,朱家兄弟哪有他们表现得那样纯善呢?不过他们也无可指摘。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本就该严加审问与之相关的人。至于他们用了何种手段去审问,这就不是陆长亭感兴致的事了。他只要知道,如今他站在一个很微妙的位置上,还能扮着傻,喊他们“兄长”便足够了。
朱棡虽然性傲,但他也并非胡来之辈、纨绔之流。与陆长亭相处一段时日后,彼此印象都还不错,朱棡的态度自然也就有了转变,此时他还没忘记多嘴问上一句,“方才长亭可是被吓坏了?”咋一听口吻有几分嘲笑的味道,不过陆长亭知晓,朱棡脾性和习惯就是如此,便也不去计较对方说话的口吻了。
陆长亭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没搭理朱棡。
朱棣适时地出声,仿佛为陆长亭解围一般,道:“长亭胆子没有那样小。”
朱棡笑了笑,没反驳朱棣的话,但眼底分明写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