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色:“没想到与沅茝相交几月,我自以为已然能与沅茝称友,沅茝却已然想要杀我了。”
陆长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吴观玄低声道:“与皇家相交有甚好?沅茝自然如何担忧我将燕王之事说出去,不如便将我放走如何?”
难怪吴观玄不紧不慢,丝毫担忧也无,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吴观玄想用此事来要挟他。可他平生最恨被人要挟。
陆长亭的脸色越加地冷了。
“沅茝若是担心事后被那对父子责罚,便随我一同离去吧。”吴观玄微微一笑:“我也觉沅茝之能放在大明实在太过可惜。”
“可惜?换到白莲教去,日日用风水来设计毒害他人,便是不可惜了吗?”
“这是自然。”
陆长亭这会儿也认识到,与吴观玄这样的人说话,永远别想说服他,因为这人自有一套成套的逻辑。在他的逻辑里,他的话就是对的。
不等陆长亭说话,吴观玄突然身子微微前倾,握住了陆长亭的手:“沅茝虽风水之道上远不如我。但沅茝风姿却远胜于我。自客栈一见后,便心心念念不敢忘。不如沅茝便同我一处,如何?”
陆长亭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吴观玄竟然还会说这样一番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