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纱裙,刚刚洗过的一把黑发长长垂着,光裸的双足交叠在榻上,全神贯注于手中的竹笛,听见响动也未转头。
陆醒正要说话,鬼使神差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浑然未觉。
桃花娇艳,佳人慵懒卧于花影下,清秀脸庞似笼着一层光辉,玲珑秀气的脚踝白皙光润,不堪一握。
陆醒在她一边的竹椅上坐了许久,看她把那支竹笛翻来覆去地看,然后又拿起手边一把尖头小刀,在竹笛上挖了几个孔,吹去竹屑,放在唇边试音。
他一时间觉得阳光太热,唇舌太干。
她皱眉苦思,隔一会儿道:“行舟,帮我把屋里的缠丝金线拿来。”
陆醒问她:“什么样的?放在屋里哪个地方?”
男嗓入耳,李陵吓了一跳,小刀在手上割开一条小口,她急忙把手指放进嘴里吸了吸,脚缩进裙子里。
“怎么是你?”她责备地瞪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醒道:“方才便来了……你的手不要紧么?”
“不要紧。”李陵很不自在地放下手,她没想到进来的人是他,还以为是年行舟回来了。
她想下榻穿鞋,可这会儿在他面前穿袜穿鞋,显然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