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酒味,似乎喝了不少。他颤颤巍巍的,好像站不稳,韦姌立刻伸出手,想要扶住他。
萧铎抬手,捧着韦姌的脸,低垂下头,一下子靠在了韦姌的肩上。
他在她耳边凄凉地说:“我又梦见你了……夭夭。”
韦姌一怔,侧头看了看倒在她肩上的男人,他脸上滚烫,连呼出的气都带着灼热的酒意。她抬手抱住他,分担他的重量,心没来由地一紧。这话,他醒着的时候,是绝不会说出来的。他是那么骄傲。
“秀致,军使醉了,帮我把军使扶进去。”
秀致一直在旁边呆呆地看着,闻言连忙过来帮忙。军使真的喝醉了吗?那为什么没有认错人呢?明明先看见的人是她,不是么?为何偏偏倒在了夫人的身上。
韦姌把萧铎放躺在床上,看到他身上都湿了,可能淋了点雨,便让秀致去端了一盆热水来。还好他尚有中衣留在这里,可以替换。
她脱了他的鞋袜,摆在脚踏上,然后坐在他的身边,伸手解了他腰上的革带,脱了他的外袍。
秀致端了水进来,韦姌已将帘帐放下来,她只能站在帐外看着里头模糊的影子。她也不知自己从何时开始起了那微妙的心思,也许是从他再也不来这里开始。方才门外见到他时,心中竟是狂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