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小宦官便小跑着过来,身后还跟着一顶步辇。
皇帝的步辇,顾慎之如坐针毡,面上还是淡淡的。眼下分明十万紧急,他这样慢慢走,的确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韦姌。
慈元宫里,皇帝吩咐完小宦官,便端着药回了床边。那个怕苦的小东西一看到他回来了,吓得一溜烟爬到床里去了。他望着她,面容有帝王的威严:“过来。”
他私下问过太医能不能加一位甘草,太医说不可。
韦姌摇摇头。她日日喝这些苦药,现在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是苦的。可是分明没用的,她依然看不清远处,依然会咳血。但她不敢告诉皇帝这些,怕他伤心。他每日处理国事已经十分劳累,还要分心照顾她。她这样的皇后,实在太不称职了。
“夭夭,听话。”皇帝伸出一只手臂,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阳月看着这夫妻俩活像父亲和女儿,无奈地说道:“皇后娘娘,这药碗很烫的。”
韦姌看到萧铎端着药碗的掌心果然有些发红,连忙爬了过来:“你快放下……”
萧铎逮着机会将她扣在怀里,一点点地开始喂药。她挣扎,他便吻她,她嘴里的药味也渡到他嘴里去了。众目睽睽之下,她脸皮薄,终于老实了一些。
等小半碗喂下去,宫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