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灯被男人拍开。
素来不对头的兄妹俩沉默注视彼此。
一个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裙,头发散乱,手中还戳着根尖锐闪着寒光的叉子,宛若夜叉。
一个只穿着单薄的衬衫,身上还带着露水的寒凉,面色铁青,正捂着光洁裸/露的手臂。
祝颜眼睁睁地看着一滴血珠顺着男人的手臂滑落,落在雪白的衬衣上。
祝颜:“……”
完了完了!呜呜呜!
她人没了!
三分钟后,客厅。
灯光大亮。
女孩乖乖把医药箱打开,碘酒棉签一样样摆好,委屈巴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呜呜呜qaq。
男人垂眸,并不说话。
碘酒沾湿棉签,涂在伤口上,动作意外的细致。
良久,在女孩惴惴不安到极致时,方才出声:“这么晚了,去厨房干嘛?”
祝颜老老实实回答:“饿了。”
说着,指了指茶几上的东西。
男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见了那盘香煎鳕鱼和杯子里的西瓜汁。
空气静默了几秒。
有那么一瞬间,祝颜觉得他的眼神复杂到她有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