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冰冷的眼神透过帘幕,如刀片般刺在应超饿后背上。
他不愿大声训斥应超,怕扰了可人儿的清眠。
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将姑娘的脑袋拉回自己一些,他将右手垫在底下,这才好让姑娘睡的更安稳些。
回府已然是深夜,府里安安静静的,恍如隔世。
郁颜是被停下的马蹄声吵醒的。
她不是第一次来邱府,对内部环境也是略知一二。
邱府别院并不大,屋子更是好认。
她自顾自的走向邱韫衍的房间,将醒未醒的眼白掺上了几次红血丝,在离离月光的照耀下,像只偷喝了酒,被王母娘娘打下天庭的玉兔,浑然天成的下凡勾了男人的心弦。
邱韫衍只是跟在她跟后,好笑的望着她,身侧垂着的手背,由原先的冷白变得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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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昨夜在马车上睡得时间太长,第二天一早,郁颜便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移开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掌,她蹑手蹑脚地穿上鞋。
两夜过去,别说圆房了,她连胸口的衣扣都没扭开过。
窗外的新燕唧唧喳喳叫个不停,花梨木梳妆台前的铜镜里反射出女孩嘴角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