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感。
祝妙菱被看得心中一涩。
“你,怕我?”
她的问话很轻,但这简洁的三个字自她口中说出是饱含了质问、哀伤、防备、怒意,诸多情绪捆在一起,化作一把榔头,沉沉锤入人心里。
这样的靖瑄,凛然而陌生,犹如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没有亲昵,也无法亲昵。
她们之间,总归不能再有主仆尊卑之外的瓜葛了罢。
如此,也好。
说不上自己为何突生伤感,缓了缓,她撑着不卑不亢回道:“大人人品贵重,奴婢尊您,而非惧。”
大、人?
姑娘对她的称谓,仅此而已?
靖瑄阖眼,似是思量着什么。片刻,再睁眼时仍是禀着平静。
“好。好一个,是尊非惧。”
女子面无波澜,语调平稳,但祝妙菱一听便知,她很不高兴,极度不高兴。
祝妙菱很想安慰她,可是一想到自己与她的云泥之别,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贵人在上,岂容她小小婢子僭越,她有什么资格与人安慰。
越想越伤感的祝妙菱,瞥眼见到女子脚尖近至跟前。
她不由得抬头,还未看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