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去哪?”陆离瞪着这个固执的男人。
“离开荷兰。”唐彬看向窗外,外面已经是深夜,可以看到漫天的繁星闪烁,他们穿过大片的草场,唐彬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一个小时后,货车在一家汽车旅馆外停下,荷兰人去办理了手续,并把他们带到房间。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窄小的双人床和更加狭小的洗手间,荷兰人安顿好他们便离开了,陆离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
他脱下外套,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边上,唐彬就躺在另一头,而空出的一小条窄小的空间,刚好够他这种纤瘦的人平躺下来。
两天之内,从一个科学工作者变成一个亡命之徒,陆离觉得这一切简直荒唐可笑。他摇了摇头,在唐彬身边躺下,却完全睡不着,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我研究基因融合的初衷,是用于医疗,器官和干细胞移植,”陆离感觉到脑袋里有记忆不停地涌出,如果不说出来,它们就会把脑袋涨开:“如果能消除不同个体之间的排异反应,器官移植将不会只限于亲缘关系之间,范围会大大扩宽,从而治愈更多的人。”他叹了口气:“我从没想过,这种技术也能用于战争。”
唐彬侧目看过去,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陆离侧脸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