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然都心有惧怕,却仍然仪态庄重,礼仪慎重。东风习习的丽正门后,罗衣软袖摇曳,众人屏息凝气,竟有十分荒唐的庄严感。
“行大礼!”
殷绣随着众人一道伏身。手腕上扣着镣铐,行礼之时,镣铐与地面儿磕碰,伶仃作响。周遭众人也在这伶仃声中惊出了一丝表情。所有人都不免心惊,沉寂多年的大陈宫,竟然从这一声声屈辱的镣铐声中,破土一丝鲜活的生机。
殷绣垂头看着地上青砖的缝隙,远处血如今一丝一丝的渗了过来,将砖缝中的青苔染成了红色。她突然记起三年前长春宫门前的那一幕,魏钊的血也是这样渗在地缝里。
“绣儿。”
那个画面还没有从眼前散去。殷绣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人声。那声音自如畅快,如头顶掠过的随性的风。
殷绣抬头。跪伏的人群前,他身着光明铠,一手引缰,一手按剑鞘,稳坐于马背之上。常年不见阳光的长春宫曾将他的皮肤养出雪般苍白的颜色,如今他到比从前黑了不少,却也更加棱角分明,目光年轻而有力,眼中擎着的那抹笑,却还是像当年一样。
“绣儿,过来。”
他迎向迎风而舞的柳絮,朗声于众人面前这样唤她。一切如同幡然回到三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