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比长春宫的灯扣难解。”
噼啪一声,锁牙后退。
魏钊轻轻将她的一手退出来。将镣铐往臂上一挂,站起身来。他已经高出她整整一个头了。殷绣仰头,当年那个在翠微殿前,唯一一个和她站在一起的少年,如今修炼了波澜不惊的心性和坚韧的筋骨。终于又和她站在了一起。
“你的灯扣更难些。绣儿,我很想念你。”
20.烟云泛 不去哪儿,带你在这大陈宫里,……
殷秀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大陈宫是杜绝情与爱的地方,斑驳古雅的宫墙锁困着百年王朝的腐朽与麻木,她和宫里的人一样,不敢仰长脖子望出去,怕受那引颈之后的一刀。空余生活的岁月里,拼命地把茶点出雅致地香,育瓶中花吐出艳色,焚一炉名贵的瑞脑香,然后同优雅如偶像的女人对坐,隐晦的谈起“寂寞如深潭。”继而在落帐覆被之后面红耳赤,一身震颤。
她是宫中的女人,她有所感,但她说不出想念。
所以,当魏钊说出率然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殷绣觉得自己僵了五年的脊背酥疼起来,像当年在翠微殿前,听到魏钊向她喊出的那句:“我魏钊要你。”时一样,似乎终于可以跟着他冲破大陈宫的绝望和寒寂,她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