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前,不在白皙细嫩如富贵闲人,左手虎口处有一道极长的伤疤。殷绣半侧过头去,他的鼻息就在耳边,与温软的柳絮一道撩拨着发鬓。
“我在宫里听说。您也入了阵?”
“嗯。杀伐杀伐……”他低头看向她。“自己握过剑才知道手握杀伐是什么意思。”
殷绣听明白了他话外那层如今还不能明说的意思。她想起,在长春宫见到他的第一夜,魏钊告诉她,等他做了皇帝,就把自己的姓给她。那时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如同绝望中聊以自/慰的荒唐想象,如今,真的就在眼前了。
“究竟带我去哪儿。”
“不去哪儿,带你在这大陈宫里,纵回马。”
殷绣低头笑了。
“你笑什么。”
“笑您不稳重。”
魏钊提臂打马,鞭声甚响,马吃痛扬蹄,殷绣慌地一阵抓捏,抓主了魏钊的手腕。魏钊一手握缰。一手稳住她的身子。
“就这一回,从前我看你在宫中行走,每一步都要走得慎重有仪。那会儿我就想啊,有一天能带你骑着马,畅快地从垂拱殿门前跑过去。如今是有些幼稚,不过就这一回,你o乐意笑就笑。”
“您还在意过这些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