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啊……”
殷绣垂眸笑了笑,“我仍是您的身边人。还和从前一样。”
魏钊伸手,在灯下拨理她鬓边的碎发。
“绣儿,等皇后的册封礼过了,你就冠我的姓。你若要名分,我就给你名分,你若觉得那些是虚的,你就闭着眼睛,跟着我。”
殷绣覆住他的手背。
“我们都改口唤“官家”了,您还不改口吗?”
魏钊揽着她的身子往后靠下,“这会儿就你在,改了不惯口”
殷绣靠在他肩上,嗅出垂拱今日蒸的还是海南崖香,犹豫了一时,还是开口道:“徐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搂在她肩上的手指在这句话之后稍捏了捏。
“那日在垂拱殿门前,我就明白你的意思。怎么讲……”
魏钊低头,眼前是她半弯着的一截脖颈,细弱干净,仿佛一掐就会断掉。
“他在南方谋划了很多年了,母妃以前说过,他就是个泡在墨水缸子里的风流文人,但是这层皮下面的心计谋略胜过他所有的兄弟。徐定海是他杀的,南边几个外族也是他策动,就连刘宪,也是他当年安排入宫的。如今的局面,我是水面上的皇帝,他是水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