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袍落座。
水晶灯亮的刺眼,陈泽看他缠在腿上的白布条,神色严峻:“窑子里外三圈都已命人查封,三爷,您伤势可有大碍?”
傅寒笙喝着茶,嗯了声道无碍。
什么!封了!
柳月云只觉眼前晕眩,哐一声,跪在地上。
自她十六岁起,便在窑子里接客,四四方方的天,摇摇晃晃的床,就是她的大世界,乱世无情,她告诉自己熬到头就好了,终于老鸨死了,她虽不算年迈老城,却深知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破烂货,对院子里的姑娘也算颇好,怎么就沦落到这般田地。
嗓子一哽,揩起手绢哭诉:“官老爷冤枉啊,新乐里人人都开窑子,凭什么就查了我哩,那个清倌儿自甘堕落和客人没谈成要杀人,又和我们这些窑姐什么干系。”
“自甘堕落?”傅寒笙噙起嘴角冷笑:“要真是自愿,那姑娘会跳楼?既然你无错,就叫那姑娘下楼,想必她定会替你说情。”
他掀起茶碟接着言:“而今妓院都要正经牌照,政府也下令亲查,不如就拿你们为例,以示典范,想必日后也没人敢猖狂。”
柳月云顿时白了脸庞,三步并两步爬到左边,跪在傅寒笙面前磕头:“三爷您大人大量,您就饶过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