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万莫要告诉父亲,我知错了。”傅誉跑过去拽住傅寒笙长衫袖口,嗫嚅带着哭音。
傅寒笙冷声,弹了下他额头:“再犯就加倍。”
桌前的小身影还在奋笔疾书,着魔似的,傅寒笙迈步上前去:“誉哥儿平日浑得很,每次都用这种伎俩,姑娘莫怪。”
慕鸢落笔,揉了下酸痛的肩膀,她许久未抄书,竟有些上瘾,转身摇头:“无妨,虽说科举早已废除,可老祖宗留的精髓忘不得,我还得感谢傅小少爷,今日帮我温故知新呢。”
灿黄黄落日留下余温,傅寒笙怔住,映射得她明艳五官逐渐淡雅,只觉比那日他在学堂里见时,更真切柔媚。
躲在傅寒笙长衫后小孩脸红,被她这只言片语弄得不好意思了,走过去作揖道歉,转身之际往慕鸢手里塞了块巧克力。
“这是三哥买给我的,只剩一块了,算是答礼。”道完便一溜烟跑出院子。
慕鸢看了下手里的小黑块,笑而不语,再抬眸看眼前人,蜀锦长衫矜贵,绛红原属艳丽招摇,而穿在这人身上却柔和内敛许多。
听闻小孩儿方才叫他三哥,果真眼鼻有几分相像,只是眼前人眸长且深邃,似隐秘幽潭,再汹涌地海啸翻过,也能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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