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收了鞭子,下车侍奉在一侧。
有人以为是新来的送孩子的父母,连忙劝到:“我说你也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这凤岐书院可是连个夫子都没有,也不知道要拿什么教孩子!”
“哦?”车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赶车的老仆掀开车上帷幕,扶着主人下车,那人约莫五六十岁,头发花白,但是梳理得很整齐,头上仅插着一根木簪。
老者身着布衣,脚踩麻履,环视周围的人,微微摇摇头:“原来覃某教了大半辈子书,到头来连夫子都算不上。”
上一刻还是吵嚷的众人,下一刻像是被浇了一勺冰水的沸汤一样,立刻安静下来。
“是太学的覃竹异覃夫子啊。”很快有人认出他来。
“覃夫子?您怎么来了?”有人恭敬询问道。
“覃夫子刚刚话里的意思,您就是这书院的夫子?”
覃竹异没有说话,他看了眼在还在周围不知道是去是留的学子,眉头用力皱起,严肃道:“明日寅时老夫讲解论语里仁篇,还不快快回去温习功课。”
“是,先生。”围在门口的学子们清脆地应了一声,立刻一哄而散。
门外父母们惊奇极了,尤其是刚刚哄闹着要带走孩子的,更是像被踩住脖子一样。太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