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不一会儿,李朔就拿着一本蓝皮账簿重返花厅,递给了季柏。
季柏摇手道:“我从未看过,也不打算去看,以免给某些人找茬的借口,李朔直接念吧。青州管事,你身边带的有账房吗?若是信不过李朔,可以让你的账房来亲自核算。”
青州管事闻言脸色微微一僵,知道季柏有意讽刺他,他眼神微闪,露出了个油滑的笑容:“老家主说笑了,我打心眼里尊敬您,岂会信不过您的人。”
底下立刻有人嗤笑出声。刚刚闹腾得那么厉害,一点都不肯给老家主留面子的人,可全是青州管事明里暗里买通支使的,这会儿又说尊敬老家主,可真是滑之大稽。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即便是季柏真的出言阻止,恐怕也会适得其反,彻底削弱季沁以后的家主权威。
季柏无奈地想,若是女儿真的应付不来,他便重新将家主印鉴抓在手里,将这些挑事的“荆棘”彻底除去之后,再把一切交到她手里。他老了,不介意把手弄脏,可是女儿还年轻,不能被这些污秽的东西染了手。
李朔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周围嘈杂的交头接耳声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今年初夏,家主在路州花费了二十八万两白银,其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