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心算,持家的一些道理,程阁老也悉心提点过。
周夫人端详儿媳妇片刻,满意地笑了。锦绣样貌秀美,做派端庄大方,作为婆婆,她没什么不满意的。
程锦绣见周益安欲言又止,便道辞回房。成亲后,婆婆待她一向温和,但是从来没有婆媳坐在一起闲话家常的情形。有事说事,没事最好别来——婆婆没明说过,但对任何人好像都是这个态度。
与程阁老名为父女实为师徒的相处情形她已经习惯,眼下便毫无失望,反倒觉得轻松——她从来就不知道怎么跟长辈撒娇套近乎,若是遇到个需要她每日哄着陪着的婆婆,才是莫大的难题。
妻子走后,周益安到了母亲近前,低声道:“观音庵有人来传话,说清音想见见您。”
周夫人颔首,“过几日,我去看她。”
周益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母亲的神色,“清音这一辈子,都要在那里度过么?您真的舍得?”
“不舍得。”周夫人轻轻吁出一口气,“可是,她不是我能教导的孩子。遇到什么事,最先想到的都是别人不该害她,亲人不该不竭力帮她,却不想想,谁无事生非害过她?缺理在先的事,亲人又怎么帮她?”
她凝了周益安一眼,“她打黎郡主的主意,真的只是想拿捏着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