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奴才不便入娘娘寝宫。皇上有旨,还请娘娘跪接。”
果然是来折腾她的。
无可奈何的,景月槐在又冷又湿的廊间跪下,安静等着沈木念完那一大串的话。
圣旨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她记不太住了。唯一还留有印象的,是那一堆又占地方又没用处的花瓶,以及高烧昏迷前兰秋的脸。
朝阳光芒渐露,融化冰封的湖面。院中的梅花覆着一层薄霜,却难掩芳香。
梁上的冰棱忽然断裂,在石砖上碎作数段。颜霁泽猛一睁眼,唤来了门外侍奉的沈木。
“皇上,这还未到五更,您怎么先醒了?”
“昨夜朕命人赏的东西,可都送去武妃和歆嫔宫中了?”
真是奇了,以往皇上醒来便沉着一张脸赶去上朝,现下竟在过问后宫之事。
沈木躬了躬身,回道:“奴才去时,二位娘娘都已歇下。奴才想着,歆嫔娘娘身子弱,便只将东西留下便离开了。武妃娘娘那里——”
“好了,更衣,上朝。”颜霁泽又变回原先的模样,让旁人难以猜透他的想法。
銮驾离去的同时,一只鹦鹉飞离屋檐,朝着秋实宫去了。
秋实宫的宫门大开,本就人烟冷清的宫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