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他说的?我把手机给他了哈!”
顾知闲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喉头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电话那头一阵嘈杂之后,有男人低醇的声音响起:“嗯?”
不过是一个字,但这熟悉的低音炮让顾知闲压抑很久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对方听见她许久没有说话,又出声问道:“在吗?你怎么了?”
“季言,”顾知闲低哑着声音,无声啜泣,重复着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季言。”
“嗯,我在。”敏感如季言,已经听出了她语气的不对劲。
他放轻了声音,缓缓道,“发生什么了?告诉我,没事的。”
顾知闲慢慢蹲了下去,身体瘦削而单薄。一头新染的头发乱糟糟的,覆在她的肩上,手指死死抓住发根,头深深埋在臂弯之中。
铺天盖地的疲惫感涌上心头。听到这久违的令她安心的声音,顾知闲终于哭出了声。
“我妈被抓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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