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季言的肩膀一耸一耸,低醇的笑声传来,蕴得人心里发烫。
短暂的震惊过后,顾知闲怒目而视,咬牙切齿:“草!”
她还是被他耍了!
季言悠闲地往前走了几步:“我可什么都没说。”
路灯映出他棱角分明的眉眼,就像泼墨山水画清雅,却透着一股无辜的狡黠。
……顾知闲无话可说。
是是是,他确实没有刻意骗自己,只是没告诉自己而已。
季言——忌言——不说。
他原来就是不说啊。
她好像捡了个大便宜,又好像吃了个闷亏。
顾知闲只能在心里不停腹诽:操操操操操操操……
不,这么几个“操”字根本无法表达她震惊委屈无奈愤懑不平生气讶然甚至喜悦等等等等杂糅起的情绪。
季言一眼就看出,她的内心里早就把整个世界日了个遍。
他脸上带着无法消散的笑意,自然地牵起顾知闲的左手:“走吧。”
季言的手指修长有力,隔着薄薄的肌肤,传来阵阵温度。顾知闲碰到他柔软的掌心,摩擦感受到自己指尖上常年弹吉他留下的薄茧,下意识就要缩回手。
这个几个茧子太硌人了。
季言虎口紧了紧,顾知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