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出租屋里,也比被精神有问题还不及时就医的富家女纠缠来得自在——至少不会再在半夜被陌生电话吵醒,听徐可渝在电话那头呓语,说自己已经在汤执楼下,要汤执马上下楼,带她私奔。
徐升出现时,汤执刚切好放在冰箱里的水果,端着坐到沙发上。
电视被打开的刹那,一阵轻快的音乐从大门边的门铃扩音器里传出来。
汤执愣了一下。
为了躲避徐可渝的纠缠,他没有把新地址告诉任何人。在这间新公寓住了两周,他第一次听见门铃响。
汤执呼吸微微阻塞,心中一沉,没马上起身。
门铃响了一阵,停了下来,只是停了两秒钟,又再一次被按响了。
外头的风不小,刮得窗玻璃直抖,砰砰地在窗框上撞着,电视的新闻声很轻,衬得门铃声更大。
汤执无法忽视,心生焦虑,又坐了少时,终究忍不住站起来,走到门边,透过猫眼里往外看。
门口的感应灯有些昏暗,他看不见来人的确切长相,但能辨认出是两个高个的男性,至少不是徐可渝本人。
汤执微微抬高音量,问:“谁?”
“汤先生您好,我叫江言,”门外的其中一人像是怕他听不清楚似的,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