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父亲,登上南下的飞机。
他和母亲一起,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飞行,在滨港的离岛机场落地,也改了姓氏,正式从首都大院里众星捧月、横行霸道的世家独子,变为滨港富商徐鹤甫法定遗产继承人中普普通通的一员。
梦中的徐升很冷静,在来庄园的汽车上,他碰着母亲的肚子,感受来自徐可渝的细微的律动,问母亲:“我要做哥哥了吗?”
母亲说“是的,你会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哥哥,我会是最负责的母亲”。
梦境前一半是真的,后一半是假的。
他现在想做个更负责任的兄长,但是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次日,外祖父要徐升陪他参加一场重要晚宴。
晚宴在滨港的最南边举办,结束得很晚,徐升近一点才回到家。
轿车驶过主宅,矮墙后的园林景观从车窗外掠过,徐升看见小径旁的灯亮起来。
而司机没有停顿地一路向上开,载他返回他的住所。
管家还站在开着壁灯的玄关里为他等门,接过他的外套。
客厅点着柠檬、薄荷与马鞭草的熏香蜡烛,这是徐升母亲最爱的气味。
徐升闻了近三十年,有时甚至觉得只要有这种味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