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天气罕见的好,太阳一大早就出来了,照得湖面闪闪发光。
大概是在九点半钟,汤执含蓄地与徐可渝告别。
大门敞开着,司机的车已经等在门口,将女佣为徐可渝收拾出的行李箱。
徐可渝化着淡妆,穿了一套已经不太流行的粉色丝绒运动服,将头发高高束起,和平时要出门去健身时没有什么两样。
汤执不清楚徐升和徐可渝直接具体的约定是什么,但她好像非常坦然地接受了即将面临的医院生活,笑盈盈地看着汤执,和往常一样说:“拜拜。”
她和汤执抱了一下,没有太多依依不舍,拥抱也不大用力,很快就松开汤执,走到了车旁。她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转头对来接她的江言说:“我想坐前面。”
江言愣了愣,随即说好,等她坐上车,便替她关上了车门,坐到了后座。
轿车渐渐驶远,看不见了。
汤执的心情有少许怪异。
他理应感到轻松,因为徐可渝离开了,而煎熬结束了。
但不知为什么,汤执仍然忐忑不安、如坐针毡。
或许是因为他的人生几乎就没有顺利过,汤执认为。因此在所有事真正结束前,他才难以安心。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