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小卖部里买了包烟、一只火机。
打火机是红色的,透明塑料壳子,油在壳子里晃来晃去。
汤执不顾形象地蹲在灭烟台旁边,拆了烟,拿出一支点了,吸了一口,看着眼前灰色的柏油路,和道路两面森森的松树。
天气太差了。汤执想。
灰白色的烟气袅袅在他手指间走上来,穿过他上下睫毛缝隙往上飘,把他眼睛熏痛了。
抽了半支,来接他的车缓缓开上坡,汤执走到灭烟台旁把烟灭了,坐进车里。
徐升白天陪外祖父登山,晚上又与外祖父的登山伙伴们在桥牌俱乐部待了大半个晚上,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十一点。
管家右腿走路还不是很利索,但替他守门。
徐升上楼洗了澡,准备上床之前,突然之间想起让汤执去房产公司拿回来的几份文件还没签字,便拨了汤执房间的内线,想让汤执送过来。
等了许久,汤执不接,徐升有些不耐烦,又打了汤执手机,还是不接。
管家去睡了,徐升想到他腿没好全,不想把他叫起来,亲自走到了汤执房间门口敲门。
敲了几下,门开了。
“干嘛。”汤执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看着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