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以陪着小叔谈诗作画,她甚至连大字也才刚识了几个,自个儿的名字也只勉强能写端正。
这样的她,真的能把日子过好吗?
林湛被他娘赶回东院,在房门紧闭的东厢房外,破天荒地迟疑了一小会儿。转头一想,连小鸟儿那样的,都能将他媳妇儿骗到手,没道理自己不行。于是镇定地走上前,敲了两下房门。
青柳正想得出神,以为是许嫂子在外头,也没多想,上前开了门,等看见结结实实堵在门口的身影,吓得退了一步。
林湛正不知该说什么,微微有点虚,可一见她这样子,比自己还弱,顿时就不虚了,大模大样走进来,就在屏风前的椅子上坐下,大马金刀的架势,活似要商谈家国大事一般。
青柳站在门边不敢靠近,垂了头,偷偷用眼角瞥他,被他逮个正着,赶紧将头垂得更低。
林湛有点自得,瞧她怕成这样,以后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决不敢有二话。
其实他暗里鄙视他爹很久了。
小时候他一直以为他爹是世上最厉害的人,每次教训起他和小鸟儿来,一根手指头就够了。后来发现,她娘比他爹更厉害,因为只要她轻轻一哼,爹就缩得跟鹌鹑一样。
再大一点,他知道有种病症叫妻管炎,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