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也快到了。
渔歌禀道:“冷盘已上全了,热菜尚在炉口温着,只等陛下过来。”
“大暑天里,谁要吃热气腾腾的东西?”南婉青扶着渔歌起身,面有不快。
“倘若尽是冷菜,陛下见了又该说什么‘生冷之物于肠胃不好’、‘有冷有热方能阴阳调和’,怪罪奴婢们侍奉不周。”渔歌一向伶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请娘娘将就将就,忍忍桌上摆几盘冒着热气的菜,当是为了昭阳殿上上下下几十号人的性命,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娘娘……哎哟!”
南婉青狠狠拍上渔歌手背:“渔先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在我昭阳殿当个宫人委实屈才了。”
“那可不是!”二人没皮没脸惯了,渔歌也不谦让,“若非为了侍奉娘娘,奴婢早考上状元了。”
前些日子昭阳殿才唱了一出《女驸马》。
“你还真是不知羞。”
渔歌笑道:“有其主必有其仆,实在是娘娘教得好。”
说话间,沉璧打了帘子进来,福身请安。
“可是陛下到了?”南婉青问。
沉璧愈发低了头:“陛下……公务繁忙,让娘娘先行用膳,不必等了。”
似乎昨日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