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不过三两步,便颤着两条腿,倒着退回到堂屋里。
颈上一把刀闪过寒芒,登时涌进来一群人模狗样的家伙,皆着月白服饰,除却领头那位捏着根矮棍把玩,余下的皆手持钢刀。
秦稚把手朝身后探去,微侧过身子,一时绷紧。
“去搜。”
一声令下,三间屋舍里填满了人,掀被砸柜,只差掘地三尺。柳昭明日子过得清贫,这一番变故几乎是毁了他全部。画卷文章成了满地废纸,他不敢去碰那些人,只是跪在心血中间不住求饶:“绣衣大人,草民不知何处得罪,请大人手下留情...”
恰在此时,有人承了褡裢上来,那人拎着倒了倒,尽数都是成块的墨块,落地碎了一地渣。
“圣上早有禁令,不得擅用松烟墨,寻常人家改用石墨。你这是何物?”那人俯下身来,捡起一枚还算完好的墨块,抵在柳昭明颊上,“还有,妄议绣衣使中人,谁给你的胆子?怎么,如今倒是知道求饶了。你们这群酸腐文人只会写些狗屁不通的文章,还真以为做出些什么针砭时弊的好事来了。得了,拘回去吧。”
柳昭明一时瘫软下来,被人托行着走了些距离,忽而猛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