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打过招呼,如此的关系大抵最适宜如今。
屋里收整的声音震天响,她略一思忖,遥遥朝着崔浔去时方向望了眼,旋身往里头去。
及至日头之下再无人影,才从挨墙根处慢悠悠露出来,立在芭蕉叶边上隐匿身形,凝神朝柳家的小院里望去。
屋里属实算得上一片狼藉,柳昭明弯腰捧起化作东流的心血,哪怕偿来远倍于此的银钱,也觉得资不抵物。
“可惜,可惜。”
“有甚可惜,去了这些,你才好有新的得意之作。”秦稚举着从院中拿来的扫帚簸箕,把这些不着边际的心血悉数扫尽,还不忘奉承两句,“柳先生如此才情,何愁不成新文。”
柳昭明属实心痛,也不是这两句便能安慰好的,不过听着好话,总归舒坦几分,倒也不拦着秦稚的举动。
“女郎过誉了。崔直指,可去了?”
“去了去了,我有些事想同柳先生打听。”
扫出块能落脚的地来,秦稚拄着扫帚,心念一动。虽说她推拒了崔浔好意,可面前摆着的问题实实在在,此来还要逗留几日,囊中羞涩,总不能当真去街头露宿吧。
阿爹留下的银钱早在去云州的路上便丢了,一路靠着做些帮工,勉强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