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执拗,只认自己认定的理。
他瞧见秦稚照旧背着那柄刀,好奇问道:“某多嘴问一句,女郎这柄刀可是有什么意义?”
正巧晨风从水上卷来,正带起秦稚额角两缕碎发,直往脸上扑。秦稚伸手拨到耳后,道:“是我阿爹留下的,不值几个钱,留个念想罢了。”
“原来如此,怪道豁了如此大的口子,女郎还成日背着。”柳昭明唯恐戳着她伤心事,巧妙转开话题,“昨日忘了问了,女郎和崔直指有同乡之谊,为何不去投奔?”
“崔直指家如今承继河间侯,总比屈居在庵堂里要好得多。”
秦稚抬手按按心口,道:“穷亲戚投奔都惹人厌烦,更何况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邻居呢。我不去招这个白眼。”
说到不去招白眼的时候,她没有什么自轻自贱的神色,照旧笑着,仿若说的是旁人。柳昭明有些猜不透了,只是觉着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针,难猜,属实难猜。
眼前的女子更甚,倒是有些像狸奴。狸奴不像犬,不近人,看着温顺,凶悍起来便是一巴掌。
柳昭明撇了撇嘴,决定顺着她话说下去:“女郎说的在理。”
大半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