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寒战。
“崔直指怎么不喝,莫不是嫌这酒入不了口?”对面举盏的男人脚尖一踹,“去,换酒。”
“杨车骑不必,浔只是来交付余下的银钱。”
皆为同僚,崔浔还是保持了些应有的客气,只是不动声色地挪开,与莺莺燕燕隔出些距离。眼见女子又要扑上来,他手下用力,酒盏顺势飞出,正砸在女子手腕上,不至于伤着人,但能叫她吃痛。
心里倒是懊恼:早知便不该赴杨子真的约。
杨夫人有两位兄弟,长兄杨子嗟领兵戍守边关,胞弟杨子真留守长安,凡有动乱则出。崔浔酒后定下的那套宅院,正是杨子真所有。
杨子真冷眼看着,一脚踹在那女子心窝处:“让崔直指厌烦,下去领罚。”
府里养上几个歌舞伎,算不得什么出格的事,大多是贱籍,主人自可随意打骂,有时甚至要了命也是寻常。
即便如此,崔浔照旧未动面前那盏酒:“杨车骑好意,崔某心领。不过还当钱货两讫,余下银钱悉数奉上。”
面前摆着一匣子金元宝,虽说长安寸土寸金,不过面前这些钱倒也是足够了。杨子真手一顿,随手抛开酒盏,朗声笑道:“崔直指何必如此见外,同在圣上面前做事,一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