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脾性,怕是不妥。
宫墙之下有一道窄窄的阴影,崔浔低头瞥见正奋力寻求荫蔽的山蜗,渺小脆弱地不知能挨过几个冬春。他抬头望日,眼中被刺得有些难受,这才用极低的声音闷闷开口,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殿下,陛下是天子。”
言外之意,不过是想然萧懋认清些事。
只是萧懋头也不回,脊背挺得笔直:“于天下臣民而言,父皇是天子。可于孤与苕苕而言,父皇亦是父亲。”
此话一出,两人一时间无话,只是顺着长长的宫墙继续往外走。
约莫近了宫门,萧懋复又开口:“你此行随杨车骑出行,镇压流民,其间恐有隐情,凡事切莫一刀而断。多听多思,若有不妥,命人传书成渝,他自当将一切告知孤。”
他也算是绸缪得当,若是崔浔径直传书至东宫,勾结朝臣的罪名便会坐实。然传书兰豫,则可称之为私交。
崔浔点头称是,又与萧懋就着别事谈过几句,便匆匆告辞,离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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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御令,寻常都是紧急之事,何况城外流民纠集已有数日,此事迫在眉睫。杨子真早早率人前往,留给崔浔的时候也不过半日。
崔浔把绣衣司里的事暂做安排,又往家中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