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杨子真架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无话可辩驳。
“难怪崔直指看不上本将府中那些人,同这位女郎比起来,果然是粗苯得很。”杨子真屈指在案上敲过两下,“不过太聪慧了有时未必是好事,一时清醒跟对人,才是毕生出路。”
杨子真被他们抢白一通,脸上也没了笑,只是冷着脸道:“崔直指如今身有嫌疑,再与兰驸马有书信往来恐怕不妥。”
被人压着进来,又被人压着出去,圈出两个相邻的营帐供两人住,只是周遭不离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们。
一晃已是夜里,四下安静得很。
崔浔从帐中出来,怀揣着心事在跟前一个土堆上坐下,脚前还有白日留下的血迹。
此事太过凶残,流民人数不少,故此才需杨子真前来镇压,若是当真就地坑埋,死伤不下千人。这些日子,他也想方设法从流民口中套出些话,是关于此番揭竿的诉求。
没有什么颠覆朝廷的念头,于他们而言,只是想要个休养生息的时候,伤兵老兵有所养,不至于为大周打了一辈子的仗,最后落得饿死街头的下场。这件事不是不能妥善解决,崔浔又一回想起太子萧懋来。若是他能在圣上面前进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