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取。
然而又想起隔着帘子,看见那人穿着一身白袍,她从没见过什么人,能把白衣素服穿的那么好看。
黛玉再一晃神,北静王所赠的香珠,已被她接了过来,戴在腕子上。
她手腕细,珠串是男人的物件,做得宽大,便在腕上晃悠悠的。
梦里日子也是这般晃悠悠的,浑浑噩噩,黛玉知道自己在做梦,梦外的世界不过一呼一吸之间,而梦中却已飞快过了半生。
转眼便是省亲、开宴、诗社,然后抄检大观园、宝玉又与宝钗成了婚,她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珠串愈发松了,衬得手腕不堪一握,众仙子薄命的,纷纷按着既定的命运走,回到了太虚幻境,而黛玉常常看着腕上的那串香珠,似乎原该与北静王有什么缘分,却一直未竟。
梦中那个人的身影似乎总是在眼前,却又远得无法触碰。像天边一朵云,像花上一滴泪,像这个无比真实的梦中,一个最不真切的梦。
宝玉成天在黛玉眼前转着,她却只觉得心烦。好像有人说北静王来了,黛玉似乎是抖了一下,微乎其微的,又有人连连拍他的臂膀,她方才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推醒黛玉的,正是宝钗。
她彻底从梦中世界醒了过来,向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