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倒是,附庸风雅。”
......
李清阅瞬间清醒,根本不是她在多想好么?是他已经把讽刺的话逐字逐句说得无比清楚,无比锐利,无比深入人心。
那些流于表面的贬义,根本不需要人花功夫去苦苦猜它内涵。
难不成每一个骂你的字眼中还能暗藏着赞美么?
真是可笑,她怎么这么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人家打个巴掌给颗枣她便觉着甜的不行了?
李清阅不打算再折磨自己本就不够聪明的脑子,朝谭思齐轻轻行了个礼便要上车走人。
谭思齐也不知是抽哪门子的疯,李清阅刚要踏上马车便被他叫住。
“清阅姑娘。”
李清阅一只脚刚刚抬起,正踏在最后一级木阶上,此时被叫住脸上难掩尴尬,脚都不知道该收回来还是就保持这个姿势回头听他讲话。
像是看出了她的窘境,谭思齐轻轻一笑,朝李清阅伸出手,那手骨节分明,脉络清晰,他抬头看她。
从李清阅的角度看,西沉的暮色打在他冷白的脸上,透出股如玉般的光泽,平日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也仿佛流入了丝丝暖流。
她一瞬间觉着有些恍惚,竟是心慌得不敢直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