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炽这么帮自己,帮他告个白也没什么。他抽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满脸沧桑地准备开口:“其实……”
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是林喻言的手机,江起云打来的。她走出去接起电话,没两分钟,她探头进来:“江导找我有事,我先走了,回头群里聊。”
她来得快去得也快,徐遇安怔怔地看着门,过了一会儿,他把烟头丢进烟灰缸,倒在了枕头上。
阮归期靠在门上,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这下该死心了。”
徐遇安将手臂横在眼睛上,缓和着情绪,胸膛却依旧不受控制地急促起伏着。
“七七,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言言的吗?”
“高一……吗?”
“嗯。”
那时候他成绩不好,每天到教室先睡一觉,睡醒了就背着琴盒去天台上拉小提琴,引得围观的女生尖叫不止。
他每次回来,都十分不满林喻言总在原地做题,于是某次课间,他当着她的面奏了一遍曲子。一曲拉完,他拍了拍她的桌子,粗声粗气地问:“林喻言,点评一下呗?”
“那时候她才肯抬头看我一眼,我记得特别清楚,她从桌洞里拿出一张卷子,推了推眼镜,说:‘徐遇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