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其庸的头上,叫他头开瓢。
尤酌退避三舍,避到郁肆的人旁边,希望这位凑上来的倒霉蛋能够明白,她是假道士的人。
她好歹与他也算是,姑且算是一夜夫妻。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不会对她置之不理的吧。
倒霉蛋是不是脑子有点失常,都已经是定亲的人,与之定亲的人还是得宠的长公主,他竟然还敢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怕长公主得了消息告在圣前,他爹官位不保,不对啊,丞相为吹黄的婚事被贬黜,其中死的最惨的人必然是她。
合善长公主脾性暴躁,不把给她戴帽子的人大卸八块才怪!
王八羔子,倒霉蛋还是不是人,竟然妄想拉她下水,要是她溺死在里面,谁他娘负这个责。
尤酌内心翻涌,头垂得越发低,她端着酒壶站在郁肆后面。
不过是摸了一下手,就这么容易受惊的体质,才是珍品中的珍品,冯其庸想想乖乖怜怜的小婢女哭哭啼啼为自己解决诉求的时候,那双雾蒙蒙的泪眼儿,都是叫他血液/喷张的良/药/剂。
对方是郁肆的人,平津侯府不是花架子,也不是闲散侯门,平津侯为朝廷打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战役,尤其是雾岭之战,仅率八千精兵突破敌国的四万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