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踉跄的芙笙,往寮云院去。她很不安似的,手心都凉地彻骨:“殿下,您还好吗?”
    绕到芙笙跟前,清风忽蹲下身子别别头:“殿下,清风背您回去吧。”
    芙笙有些恍惚,除了流云,还从未有下人如清风一般待她。
    她淡淡地唔了一声,趴上对方实则结实的后背。
    背上的人属实太轻了,好似虚无缥缈的云,随时随地便会消失似的。
    走着走着,一丝血腥气飘入清风的鼻尖,她低头,瞅见背上人雪白的裙角下,渐渐洇出一点淡淡的鲜红。
    因站地久了,来回路程长,芙笙又体弱,脚竟磨出了血。
    清风默默掂了掂,将人背好,不敢多言。
    回到寮云院时,天色已晚。
    芙笙于石凳边坐下:“清风,你先吩咐霁月和流云去做些点心,将她们支开,再拿点止血的药和换洗的鞋袜来。”
    “是。”
    艰难地褪下小鞋,干在外的血渍黏住了袜子,芙笙压下盈满眼眶的泪将其撕开,里面早已红了一片。
    一阵晚风吹来,偌大的梨树上梨花纷飞,洒了满地,倾了她满身,显得那片血色十分扎眼。
    好安静,寮云院刹那间,仿佛只剩芙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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