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送来一匹,连母妃都没敢讨要。祝蓁宜虽眼馋,也只能作罢。
可如今,竟拿出来给一个没上玉牒的病秧子做衣服?
“岂有此理。”祝蓁宜再没了做胭脂的心思,她深吸口气,平静心神,从一旁的花篮中取出些鲜花来,嗅了嗅,“是谁允许周园长擅自动用国库的?”
“殿下……莫不是,那病秧子背后有靠山?”
靠山?呵,她祝芙笙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能有什么靠山。
娇艳的花儿被生生捏碎,祝蓁宜拈起一旁的手帕擦擦手,起身离了桌案。
在偌大的梳妆铜镜边坐下,她打开精致的妆奁,美眸怔怔凝视铜镜里精致的美人须臾,有了决断。
她想要云岚空山。
早前她得不到,如今还不能从一个废人手里抢过来么?
“红桃,收拾一番,”她轻挥袖,取出一根托花金簪,“本宫要去寮云院,凑凑热闹沾沾光。”
祝蓁宜当下便命人备上轿子,上赶着要去寮云院。
周园长前脚刚走,祝蓁宜的仪仗便气势磅礴地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