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都能清楚感觉他的吐息喷薄在面上,微暖。
宗长殊眼底映着她的面庞,皱眉,眼尾弧度内收,不悦之情极为明显:“什么人?男子?”她身上沾染的这股檀香之气,他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像个生怕自家闺女被男人拐骗的娘亲,姚盼腹诽一句,用手半捂嘴,天真道,“他为我抚琴,是先生弹过的广陵散,”眨了眨眼,“我对他说,他弹的没有先生好,这人不服,我又说,这首曲子,是我家先生谱出来的,这人羞愤不已,被我气跑了。”
少女的笑容狡黠又明媚,与他说话的姿势亲密得过分,宗长殊突然回神,轻咳一声。
带了些严厉之色斥道,“这么多人看着,没规矩。”
姚盼不高兴,对他做了个鬼脸,宗长殊装作没有看见,慢悠悠地回身坐下。姚盼双手笼在袖中,满面笑容地打量着场上这些青年才俊,眼角余光,忽见一碟樱桃肉从侧边递上了桌面,她看去,宗长殊脸色自然,放在膝头的手指白皙修长。
姚盼正色转回视线,又是一盘酱肉片上了桌。接二连三的,不是她最喜欢的葱烧海参,就是她常常拈一块含嘴里的云片糕。
她无奈,只能招来荷荠低声道:
“你去告诉先生,我会好好参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