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饱一夕成了问题,好在她学了妈妈的手艺,蛋糕店继续开张,花糕继续售卖,街坊四邻怜恤她年纪小小就当顶门立户,经常光顾蛋糕店的生意,勉勉强强也把自己养活到了现在。
南玉大学在本市半工半读了个法学专业,毕业后也在几家公司上过班,可她是个破屋漏风的财命,在哪家公司干上不到半年,那公司必然就要倒闭,连着祸害了好几家,南玉终于放弃当个城市小白领的痴心妄想,回到破庙安安生生看起大门来,兼做些花糕西点卖,除了穷,倒也没什么其他不好的。
这天傍晚天黑得比平日里早些,大片黑云打西北角的天空漫了上来,不一会儿掉下稀稀疏疏豆大的雨点,砸在飞檐破瓦上,噼噼啪啪响得热闹。
南玉正在院子东厢旁厨房餐厅两用的一间小耳房里给自己做晚饭,燃气灶上炖着口小砂锅,鱼头豆腐奶白的汤汁正翻滚沸腾。
一旁的陈旧的流理台和水槽擦得锃亮,台上小电饭煲冒着热气,鱼米的香味已经四溢,从敞开的破窗扇飘向外面潮湿的空气里,引来廊檐下的黑猫轻盈敏捷的蹿上窗台,蹲在窗边那张红漆剥落的旧方桌上,和玻璃瓶里一枝清晨掐下来的洋槐花并肩一站,朝南玉谄媚的喵呜一声。
南玉朝黑猫笑得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