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的样子不见了,少年此刻因慌张,十分手足无措。
沈雁眼疾手快,一把拉着他跪在了地上。
有人一把推开了门,大步走了进来。
门外,月如雪银,门里,红衣黑发的少女如剑锋上一抹鲜血,临在二人面前,她背光站着,夜色里看不清她的脸。沈雁哪敢抬头细看,只能看清楚的是,她脚踏一双轻靴,靴口抹金,靴叩是一块花枝江岫玉雕成附佘马头。
那双小巧的靴子,一步步慢行到地上跪着的两人面前,经过地上没来得及收起的温酒小炉,轻哼一声。
“我听说,今儿是沈家小公子进来侍寝的日子,没有我本人的命令,谁也不能到竹枝馆来。说说,小薛,该怎么罚你?”
她的声音好年轻。
或许是她压迫性的气势过强,沈雁的神智竟出现一瞬间的游离——对于执天下牛耳之人的皇帝而言,她也过于年轻了。但很快他飘摇的思绪就被收回,因为这位年轻的小陛下抽出腰间佩剑,剑尖顶上薛信世的咽喉,后者被迫抬起下巴,
皇帝轻笑,“死罪如何?”
沈雁一急,禁不住抬起头,正撞进皇帝那双眸子里。颜色璀璨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