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淡,再有薄酒相佐,就颇有趣味。】
沈雁一手挽着袖子,不让它沾到纸上未干墨迹,心里慢慢回想,一边想一边写在纸上。
纸也很青白,与家乡的纸张不同。家乡的纸很粗劣,秦地的纸非常细腻,鹅脂般清润滑手,却不洇湿,写上字,墨也干得很快。白无忧自打那日出了围场,仿佛刻意跟他避嫌,总不到竹枝馆里来了。
他不似薛信世,常能从薛莹口中听见些朝中传来的消息,又有相熟的外廷贵族子弟陪着玩耍,他们虽然看在薛信世的面子上,肯带着沈雁一同游乐,但终究不相熟,勉强凑在一起也很为难,故而沈雁只去了一两次,便不再热心参与。
就这样,他在竹枝馆中日子过得愈发清寂,总是逼迫去想一些关于此地的好事,说服自己北方也没什么不好,以削减日日浮现的思乡之情。
于此同时,他也尽力记下一些平日生活里琐碎有趣的闲事,时时翻阅,为免无聊而胡思乱想。
他写完了,就将墨迹小心地吹干,双手递给一边站立的随侍芳草,
“钉起来。”他吩咐道。
“钉起来?”一字未差地,芳草反问道。
沈雁便教给她,“将纸折缝,用些胶泡软了,晾到半干,然后拿线穿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