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年少浪荡的公子哥儿,专写闺房艳情秘事,装在绣春袋里,为落魄文人所得,于街头巷尾传扬,虽当事人不知其辱,终不免不雅。传回五侯家门,写书人免不了一顿家法伺候,“原本”也难逃遭受火劫,不保全尸的悲惨命运。
沈雁刚绘声绘色地说到“家法伺候”,芳草就没绷住,低声笑了起来,见主人向他看来,又急忙背转身去,以手掩口,另一手上拿着的那沓纸轻轻颤抖着,沈雁也跟他一起笑,两人笑够了,才吩咐他按自己所说的样子,将那些写好的纸张钉起来,撂在太阳底下晾干。
芳草自小在宫中长大,是很听话顺从的孩子,主人待他宽和,他自知是难得的福气,并不侍宠生娇,依旧听着王夫吩咐,去厨下讨了米浆来,将他随手写上的那些书页刷上浆,一页一页折起来,撂在竹枝馆外白玉栏杆上晒着,沈雁写书的时候是清晨,等他将折好的书页晒出去,已经是日上高天的中午了。
他晾完了,却不敢进屋歇着,因为沈雁写字所用的秦州贡纸白而脆,稍微用力便会断裂,他生怕过猛的日光将纸晒坏,又或者浆糊沾在栏杆上就此拿不起来,便坐在馆院中森森竹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