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了。”白无忧抱起手臂,“知道他昨天都干什么了?”
薛莹不语,恭敬地低着头,等待小皇帝发自己的牢骚。
“他和西府竟敢在这竹枝馆上落锁!”女孩的声音陡然拔高,“真不知道这皇宫里究竟谁说了算。”
薛莹并未抬起头,只是请白无忧登上宫车,礼节无可挑剔,说出来的话在沈雁听来,亦无可挑剔,“此事属实僭越。”
“西府年纪大了,总喜欢倚老卖老。”白无忧一抬手,撂下宫车的帘子,她的脸在沈雁面前消失了,只有声音隔着帘幕隐约传来。
“陛下可将此事告知东府,他自会申斥西府,教他下次不可再做此等冒犯之事。”
帘幕下的身影顿了一下,这才传出声音来,“不必了,东府之前为缁衣阁和虎军的事,跟西府已经闹过一场,这点子小事,我也不愿意给你父亲添堵。”
沈雁只听到这,白无忧的宫车便行远了,随从人的脚步惊起了潜藏树荫之间的睡鸟,它们张开翅膀展翅欲飞,却不过数尺而下,依旧停在树梢上,三三两两地唱叫,往下看住寂静的巷子和宫墙上悠悠日光,过了会儿,宫车转过巷角的永利门,然后就关上了,薛莹聘婷袅娜的身影,穿着鼠背灰色和烟紫色,如同灰燕般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