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条刚出了水的活鱼。
沈雁用一手拦着,防备她往下掉,“内宫臣子,无诏不能擅自出入外廷。”
“那寡人给你诏就是了。”她理所当然地回道,“给了你诏,再让薛东府签个……签个……”她忽然顿住,皱着眉头思索,形容似乎很是迷惑。一会儿又抱着他的脖子闹起来,“我自己的内宫,我下的诏,谁敢管着!这一些没高低的东西,我早晚……”
盛宴虽散,薛信世以王夫之身未敢离去,仍在湖心怜奥馆外飘渺亭中等着侍候,一耳朵听了这话,连忙走上来拦着,“陛下,京中诸位城主,二府大人皆在亭中,这话恐不好说。”
“关你什么事!”白无忧不悦地拔高了嗓子,“对了,是说了你老子,你不乐意了?”
薛信世被说得怔在原地,沈雁便从白无忧身后伸出头来,尽力用眼神安慰他,另一手拍着白无忧的后背,“薛王兄不是这个意思。”
“那他是什么意思?”白无忧瞪着他,打定了主意胡搅蛮缠,“别忘了,他可是他爹那边的人。”
“那我亦是西府那边的人。”忽然想到薛信世之前的招呼,沈雁看着她的脸,想起先前闲谈过那些关于东府西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