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姿态起了效,面前不怒自威的老人肩膀稍微放松了些,沈雁低声道,
“毕竟是陛下在这里,今夜大宴,还亦平静无事,东府又是诸臣表率,否则只恐惹出非议。”这一句话,虽听着句句是服软奉承的话,可又别有意思,说得巧妙,薛玉楼听了,沉默思索良久。
他忽然后退一步,面上怒气一收,显出恭敬之色,身旁诸位子嗣、家臣见状,亦撤去围势,将刀归鞘后重新入座。沈雁寻思眼前光景,见这位东府执掌,一欣一震,俱是雷霆,在朝中权势滔天,唯西府能与抗之。
“那么,今夜且先如此,只是陛下为国家计,实在不宜荒疏太过。今日醉中,不好分辩,明日还需到祖庙里请罪。”他肃重道。
一提祖庙二字,白无忧又不悦“嗯”了一声,拨开沈雁却待上前分辩之时,早被鼓足了勇气的小公子一把拉了回来。
她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
“今日先罢了。”沈雁低声、很温柔地在她耳边劝着,“别让他们寻到这个由头。”
“我忍不得……”白无忧颠三倒四地说着,可沈雁攥牢了她的手不让她出去,她装模作样地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