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记不得名字,一年能说上一句话便不错了。
府中女郎一个个生的极为漂亮,虞太尉样貌自然也不差,高大挺拔,儒雅非凡,一双柳叶眼似笑非笑,却带着威严。虞年年细看之下,与他有几分相似。
他由几名灰衣短褐小厮伺候着,踏上水榭游廊,身后跟着几名持刀侍卫。正在歇息的女郎们一见,便骚动起来,急忙起身整理衣裙。
虞年年隐约听见有人抱怨,“早知穿那件大红色的束腰罗裙,红色扎眼,父亲定能一眼看见我。”
旁人人戳她,扬扬下巴示意虞令月的方向,“她在呢,你敢穿红?”
嫡庶等级鲜明,庶出在嫡出面前忌讳颇多。
虞年年一点儿也不想跟她们争,轻轻咳了两声,缩进角落去,只是羡慕地听她们商量着穿红衣的事儿。
她喜欢红色,这辈子也不知有没有机会穿红色的裙袄。
说恨吧,她大概是恨虞太尉的。分明是自己的生父,却将阿娘送去给权贵取乐,又送走了哥哥,甚至马上就要将她送出去。
但反观这个世道,她这样处境的比比皆是,甚至显得稀松平常,这恨意沮丧,就显得茫然。
徐娘子神色淡淡,上前与他请安。
虞太尉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