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黄医生,村干部都说了他没家人,又是农村人,别给人家钱包掏空了。
“有报销的,我们医院除了vip病人家里需要多掏些生活费,一般有保险或农合,一个月要不了几个钱,这几年国家对精神病投资很大。”
“不过那也要买保险或农合。”我说。
“嗯,不过比起治病,那些要不了几个钱,家里有这个病的都会买上。”
“也是,这么一想,小时候街上总是遇见疯子,浑身肮脏,翻垃圾桶找吃的,现在很少碰到了。”
黄医生笑着点头,“国家政策好了。”
之后黄医生书写田的病历,我熟悉业务,期间我时不时察看监控,起初田在监护室里不断来回走,嘴唇翻动,独自嚷嚷,后来也许累了,他仰面躺床,歇息下去。
中午午休时分,又来了一位病人,黄医生带着我下去,这次病人安静待在门诊室。
门诊医生看见黄医生的出现,递出门诊本,而后离去。
新来的这位叫四,是个流浪汉,也是由村委送过来的。
这位村委热情地向黄医生讲述四的事。
“……每天在村子里乱走,不干活,也不跟人说话。
“没钱了就偷别人的菜,背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