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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衣服被抓住,女孩秀气的眉间立刻涌上一抹厌恶,她狠狠一甩,呵斥道:“离我远点!”
其实,连崔织晚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如今有多么反感与男子接触。自重生之后,她便时常梦魇,那些光怪陆离的可怖梦境里总有她死前的画面。
脑袋破了个大窟窿,应当是很疼的,孤零零躺在漫天大雪里,也确实是很冷的。
可惜,她当时咽气太快,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些就已经归西了。崔织晚唯一清清楚楚知道的,就是做一只孤魂野鬼十数年有多痛苦。
宁可从未存在过,也不要行尸走肉般活着。
她曾像只笼中雀,被困在冯家一年有余。期间,冯辙对她的态度时冷时热——好的时候,他会温柔缱绻地附在她耳畔,说她是他最重要的女人;坏的时候,又会让她亲眼看着全家是如何惨死刑场的。
他不愧是冯纪嵩的儿子,论玩弄权术的手段,连庙堂之上的众位朝臣都望尘莫及,更何况是她这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女子。
“晚娘,别妄想在我面前耍手段,从来只有我杀旁人,还轮不到旁人杀我。”
这是冯辙警告她时说的话,崔织晚始终牢牢记在心里。正是因为这句话,她宁可苟且